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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決議評釋系列~談同性婚姻的合憲性與合法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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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法律系一年級的新鮮人,在初次踏進法律的世界,就得開始學習最為困難的憲法。希望這樣的課程安排,不會嚇跑一票大學新鮮人才好。

只要學過憲法,不管您的憲法造詣如何,應該對於「正當程序」 (Due Process) 不會感到陌生,這可說是現代民主法治國家一致公認與接受的基本原則。在 Obergefell v . Hodges 一案中,「正當程序」同樣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Obergefell v . Hodges 一案的聲請釋憲人,從「婚姻」一詞裏找不到強而有力的理由,轉而從憲法的基本原理原則中找尋依據。率先被引為準據的,即是「正當程序條款」 (Due Process Clause) 。

美國憲法第 14 修正案所明文規範的「正當程序條款」,意指:「政府不得以公權力,在未經法律正當程序之前提下,剝奪人民的生命權、自由權及財產權。」 (No State shall “deprive any person of life, liberty, or property, without due process of law.” ) 其內容及範圍包括「受告知權」、「聽證權(或防禦權)」及「公正受審權」等。

於 Obergefell v . Hodges 一案中,聲請釋憲人就「正當程序」,更進一步地賦予其積極並具有創造性的功能。聲請釋憲人首先指出:「正當程序條款下所保障的基本自由權,包括了權利法案 (Bill of Rights) 所列舉的諸項基本權。」 (The fundamental liberties protected by this Clause include most of the rights enumerated in the Bill of Rights.) 尤有進者,「這些自由權還可以衍伸擴及於個人的選擇,以彰顯其個人的尊嚴及自主性,並同時包括個人之性傾向選擇,以表現自我定位及信念。」 (these liberties extend to certain personal choices central to individual dignity and autonomy, including intimate choices that define personal identity and beliefs.)

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同意釋憲人的主張。大法官 Anthony Kennedy 於決議文中先開宗明義地闡述:「確認及保護基本權,乃是大法官於解釋憲法時,必須遵守及履行之亙久不變的職責。」 (The identification and protection of fundamental rights is an enduring part of the judicial duty to interpret the Constitution. )

誠如前幾篇貼文所分析的,憲法裏所指稱的「婚姻」,因為人類的歷史背景而使其意義與範圍受到限制。正因為如此,大法官 Anthony Kennedy 特別聲明:在依正當程序條款解釋憲法所未列舉的基本權時,「雖然會受到歷史和傳統的指引及影響,但不能因此受制於歷史及傳統。」 (History and tradition guide and discipline this inquiry but do not set its outer boundaries.) 「有時,不正義的現象,在當時並不容易被察覺。起草及制定權利法案及憲法第 14 修正案的世代,沒有自以為對於「自由」已有全面性的了解,反而是信任以後的世代會依照他們的理解,制定並保護人民應享有之自由權。」 (The nature of injustice is that we may not always see it in our own times. The generations that wrote and ratified the Bill of Rights and the Fourteenth Amendment did not presume to know the extent of freedom in all of its dimensions, and so they entrusted to future generations a charter protecting the right of all persons to enjoy liberty as we learn its meaning.)

既然聯邦最高法院可以依據「正當程序條款」解釋及確認憲法所沒有明文列舉的基本權,大法官 Anthony Kennedy 緊接著找出數個聯邦最高法院的判決先例,直指同性伴侶亦可享有憲法所保障的婚姻權。

刊名 聽聽明台大說法
出版單位 高點法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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